第281章番外當年的一個決定釀成了餘生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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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番外 當年的一個決定釀成了餘生的悲劇
趙星玄不以為然：“就憑這個能說明什麽？”
鬼車：“父親臨終前告訴我還有個弟弟活在人界，而只有他才能得到血玉的承認獲取他所有的力量。所以只要你能得到血玉的認可，你就一定是我弟弟。”
趙星玄沈默了一會兒，“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不管我跟你父親有沒有關系，這些事都過去太久了，對無辜的人造成的傷害也永遠無法挽回。”
鬼車：“但是你既然跟我回到了這裏，不就是也想要一個真相嗎？當年的事情是父親對不起你們，在他臨終前還一直念叨著讓我找到你，這血玉也算是他對你最後的補償。”
趙星玄擡眸，“你就不怕我得到了血玉的靈力後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鬼車搖了搖頭，“看得出來你不是貪圖權利的人，而且，你以為我很想當這個所謂的魔皇嗎？”
“……好吧，我應該怎麽做。”
“把手心割破，然後放到血玉上面。”
趙星玄按照鬼車說的去做，手心接觸到冰涼的血玉表面，血液便自動被吸收了。血玉內泛起暗紅的光芒，趙星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在源源不斷地透過手心傳輸到自己體內，根本由不得自己拒絕。
鬼車頗有些欣慰，“真的是你弟弟。”然後便伸出手幫助趙星玄更好地吸收靈力。
等到血玉內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趙星玄才完全吸收了上一任魔皇留下的所有靈力。趙星玄慢慢睜開眼睛，眼眸深處泛著幽幽的波光。
鬼車：“既然事情已經弄明白了，你以後就留下吧。”
趙星玄：“不行，我現在就要走。”
鬼車眼睛一瞇攔在趙星玄面前，“你如今吸收了父親的靈力便是我魔域的人，日後一旦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你以為還會在人界有立足之地？”
趙星玄冷冷道：“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說完轉身要走，鬼車拉住他的胳膊，“你是要去找那只神鳥吧？”
趙星玄沒有說話，鬼車繼續道：“弟弟，我奉勸你一句，他是天界的神獸，最是看不起也最與我們魔域的人為敵。即便你去找他，你認為他會接受你現在的身份？”
趙星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被覺察到的慌亂，他之所以從小就不怎麽待在清玄閣中四處游玩，便是發現了自己體內的靈力是來自魔域。清玄閣中的人除了修煉之外，更是將斬妖除魔這種事作為己任，他害怕被那些長老發現後會將他也一並消滅掉。
正如鬼車說的一樣，現在他雖已脫離清玄閣，但是更怕看到重明異樣的眼神。他那樣一個為了保護百姓寧願和魔物拼個你死我活的人，若是知曉了他的身份……恐怕也會不留情面。
鬼車看著趙星玄猶豫不決的樣子，估摸著自己是戳中了他的心事，“這樣吧，你先留下來幾天調理好體內的靈力。等你想清楚了，再決定去留也不遲。”
趙星玄垂下眼眸輕輕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有些事情他還是得自己想清楚。
接下來的幾日，鬼車帶著趙星玄在魔域逛了逛，但是趙星玄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鬼車幹脆把他帶到了魔域最高的山上擺了一桌酒，“你我兄弟二人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免得你總是介懷往事。”
趙星玄悶不做聲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看著山下的風景一飲而盡，“如果你也看著自己的母親苦苦地等了一個人很多年，最終死在他派來的人手中，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懷。”
鬼車嘆了一口氣：“當時我雖年幼，卻也知道當年的人不是父親派過去的。而是——”
“而是什麽？”
“而是我生母找人去刺殺你們母子兩。”
趙星玄拿碗的一頓，“真的？”
鬼車：“我騙你幹什麽，當年我母親得知了你們的存在，想方設法要去人界滅口但都被父親攔了下來。最終母親她選擇了一批她的親衛冒充是夫妻你的手下，前往人界本想是把你們兩個都殺了，但是沒想到被你給跑了。”
趙星玄：“當時沒能把我殺了，你母親一定很遺憾吧。”
鬼車笑了笑，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給自己和趙星玄滿上了，“當時我也很遺憾，我甚至恨過一段時間，為什麽父親寧願放棄這魔域的一切都要去找你們，為什麽他對母親從來沒有什麽好臉色。直到父親臨終前，他才告訴我，當年他並喜歡母親，是母親用你們母子兩的命做要挾才嫁了過來。從始至終父親都未曾喜歡過母親，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心甘情願罷了。”
趙星玄瞇著眼睛看著山下的萬丈燈火不說話，鬼車繼續道：“父親死後母親沒多久也跟著去了，我看著她往日慈愛溫婉的面容被狠毒所取代，心裏只剩下一片悲涼和……同情。雖說是遵從父親的遺願去找你，但我心中其實也有歉意。”
趙星玄擡眸看著鬼車，淡淡道：“其實這件事跟你無關。”
鬼車笑著搖了搖頭，“我偶爾會想如果當初我勸住了母親，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但是塵世間哪有這麽多如果，所以，我還是要對你說一句對不起。這麽多年，你一人在外辛苦了，歡迎回家。”
回家……趙星玄心裏微微一震，心裏感慨萬千，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親人在世上，還能有人對他說歡迎回家……
這麽多年，他看上去活得比誰都瀟灑都任性，實際上心裏比誰都惶恐，經常午夜夢回看到母親臨死前鮮血淋漓的臉，亦或是夢到自己是魔域的人這件事被清玄閣發現了要把他萬劍穿心徹底殺掉。
父親和母親之間有太多難以跨越的障礙，所以才會錯過了一生。即便是在臨死前，母親還在喃喃道：“如果我當初跟他回了魔域一起面對，會不會、會不會……”最終母親話沒說完就永遠離開了，當年的一個決定釀成了餘生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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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星玄不以為然：“就憑這個能說明什麽？”
鬼車：“父親臨終前告訴我還有個弟弟活在人界，而只有他才能得到血玉的承認獲取他所有的力量。所以只要你能得到血玉的認可，你就一定是我弟弟。”
趙星玄沈默了一會兒，“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不管我跟你父親有沒有關系，這些事都過去太久了，對無辜的人造成的傷害也永遠無法挽回。”
鬼車：“但是你既然跟我回到了這裏，不就是也想要一個真相嗎？當年的事情是父親對不起你們，在他臨終前還一直念叨著讓我找到你，這血玉也算是他對你最後的補償。”
趙星玄擡眸，“你就不怕我得到了血玉的靈力後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鬼車搖了搖頭，“看得出來你不是貪圖權利的人，而且，你以為我很想當這個所謂的魔皇嗎？”
“……好吧，我應該怎麽做。”
“把手心割破，然後放到血玉上面。”
趙星玄按照鬼車說的去做，手心接觸到冰涼的血玉表面，血液便自動被吸收了。血玉內泛起暗紅的光芒，趙星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在源源不斷地透過手心傳輸到自己體內，根本由不得自己拒絕。
鬼車頗有些欣慰，“真的是你弟弟。”然後便伸出手幫助趙星玄更好地吸收靈力。
等到血玉內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趙星玄才完全吸收了上一任魔皇留下的所有靈力。趙星玄慢慢睜開眼睛，眼眸深處泛著幽幽的波光。
鬼車：“既然事情已經弄明白了，你以後就留下吧。”
趙星玄：“不行，我現在就要走。”
鬼車眼睛一瞇攔在趙星玄面前，“你如今吸收了父親的靈力便是我魔域的人，日後一旦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你以為還會在人界有立足之地？”
趙星玄冷冷道：“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說完轉身要走，鬼車拉住他的胳膊，“你是要去找那只神鳥吧？”
趙星玄沒有說話，鬼車繼續道：“弟弟，我奉勸你一句，他是天界的神獸，最是看不起也最與我們魔域的人為敵。即便你去找他，你認為他會接受你現在的身份？”
趙星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被覺察到的慌亂，他之所以從小就不怎麽待在清玄閣中四處游玩，便是發現了自己體內的靈力是來自魔域。清玄閣中的人除了修煉之外，更是將斬妖除魔這種事作為己任，他害怕被那些長老發現後會將他也一並消滅掉。
正如鬼車說的一樣，現在他雖已脫離清玄閣，但是更怕看到重明異樣的眼神。他那樣一個為了保護百姓寧願和魔物拼個你死我活的人，若是知曉了他的身份……恐怕也會不留情面。
鬼車看著趙星玄猶豫不決的樣子，估摸著自己是戳中了他的心事，“這樣吧，你先留下來幾天調理好體內的靈力。等你想清楚了，再決定去留也不遲。”
趙星玄垂下眼眸輕輕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有些事情他還是得自己想清楚。
接下來的幾日，鬼車帶著趙星玄在魔域逛了逛，但是趙星玄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鬼車幹脆把他帶到了魔域最高的山上擺了一桌酒，“你我兄弟二人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免得你總是介懷往事。”
趙星玄悶不做聲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看著山下的風景一飲而盡，“如果你也看著自己的母親苦苦地等了一個人很多年，最終死在他派來的人手中，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懷。”
鬼車嘆了一口氣：“當時我雖年幼，卻也知道當年的人不是父親派過去的。而是——”
“而是什麽？”
“而是我生母找人去刺殺你們母子兩。”
趙星玄拿碗的一頓，“真的？”
鬼車：“我騙你幹什麽，當年我母親得知了你們的存在，想方設法要去人界滅口但都被父親攔了下來。最終母親她選擇了一批她的親衛冒充是夫妻你的手下，前往人界本想是把你們兩個都殺了，但是沒想到被你給跑了。”
趙星玄：“當時沒能把我殺了，你母親一定很遺憾吧。”
鬼車笑了笑，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給自己和趙星玄滿上了，“當時我也很遺憾，我甚至恨過一段時間，為什麽父親寧願放棄這魔域的一切都要去找你們，為什麽他對母親從來沒有什麽好臉色。直到父親臨終前，他才告訴我，當年他並喜歡母親，是母親用你們母子兩的命做要挾才嫁了過來。從始至終父親都未曾喜歡過母親，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心甘情願罷了。”
趙星玄瞇著眼睛看著山下的萬丈燈火不說話，鬼車繼續道：“父親死後母親沒多久也跟著去了，我看著她往日慈愛溫婉的面容被狠毒所取代，心裏只剩下一片悲涼和……同情。雖說是遵從父親的遺願去找你，但我心中其實也有歉意。”
趙星玄擡眸看著鬼車，淡淡道：“其實這件事跟你無關。”
鬼車笑著搖了搖頭，“我偶爾會想如果當初我勸住了母親，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但是塵世間哪有這麽多如果，所以，我還是要對你說一句對不起。這麽多年，你一人在外辛苦了，歡迎回家。”
回家……趙星玄心裏微微一震，心裏感慨萬千，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親人在世上，還能有人對他說歡迎回家……
這麽多年，他看上去活得比誰都瀟灑都任性，實際上心裏比誰都惶恐，經常午夜夢回看到母親臨死前鮮血淋漓的臉，亦或是夢到自己是魔域的人這件事被清玄閣發現了要把他萬劍穿心徹底殺掉。
父親和母親之間有太多難以跨越的障礙，所以才會錯過了一生。即便是在臨死前，母親還在喃喃道：“如果我當初跟他回了魔域一起面對，會不會、會不會……”最終母親話沒說完就永遠離開了，當年的一個決定釀成了餘生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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